第(3/3)页 “其实我觉得,就是,有没可能,咱就是说,他也喜欢你?” 冷不丁的一句话,让两到视线齐齐的看过来。 郁臻摸了摸鼻子:“你刚刚也说了,天弦从小对你千娇万宠,肯定是有感情的,也许他和你一样也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,但他作为你的师尊,可能会唾弃自己心思龌龊,爱上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,所以才会对你逐渐冷淡,一边是你炙热的爱意,一边是他的自我唾弃,让他更加克制的不敢靠近。” “还有你做的梦,也许并不是梦,当时你受重伤意识不清,也无法分辨梦与真实吧。” 郁臻顿了顿,看着琼玉那目瞪口呆的模样,又补充了一句:“当然,我只是随便说说哈,看你那么难受,就提出另一种可能性,想让你高兴一点。” 琼玉陷入名为天弦的漩涡里出不来,她只剩下半年时间,也没必要非要说些什么道理逼着她放弃喜欢天弦师尊。 毕竟那些道理她都懂。 能放弃早就放弃了。 琼玉愣愣的看着郁臻,仿佛死机了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。 过了好久,她才艰涩的问了一句:“是这样吗?” “谁知道呢。” 郁臻哈哈一笑:“反正你就剩半年时间了,如果是我,我必定要闹得他鸡犬不宁,来偿还三百年的光阴。” 她拿起那两坛酒,一坛扔给琼玉,一坛留给自己:“我这人向来滴酒不沾,但毕竟你可是我的金主,陪你喝点,喝完后,去大闹一场吧!” 反正已经多少时间了。 反正已经不会变的更差了。 那就大闹一场吧! 就算会被说嘴又如何呢,反正都要死了,死人还会在乎活人怎么说吗? 疯狂一次,又如何呢? 她说完,率先拔掉酒塞,仰着头,咕咚咕咚将坛中酒喝了一大半儿,这是琼玉自己酿的桃花酒,虽然度数不低,但味道甘甜带着点点酒香,很好入口,不辣喉。 琼玉也跟着爽朗的大笑起来,学着她的模样,大口喝了起来,喝完,她狠狠地摸了下嘴巴,雄赳赳,气昂昂的道:“那就大闹一场!” …… 郁臻本就酒量极差,一杯就倒,整个人醉的如一滩烂泥似的趴在温泉的边沿上。 青染师兄妹二人已经离去了,琼玉喝的醉醺醺的跑去找天弦师尊了。 就只剩下郁臻和郁柳二人。 郁柳下身围着一条白巾,赤裸着上半身走进池水里,来到郁臻身后,轻轻拍了拍,无奈的唤道:“姐姐。” “嗯?谁啊?”郁臻艰难的转过身,抬起头去瞧来人,因着醉了酒,往日苍白的皮肤多了丝红晕,眼神迷蒙,像是浮了一层薄雾般。 她方才是背着郁柳,郁柳便只能看见她光洁的后背,此时正对着她,不着存缕的身体赤裸的展现在他面前。 一片春光无限好。 郁柳没忍住的重重的咽了下口水。 郁臻忽然痴痴的笑了一声,抬起手,圈住郁柳的脖颈,一个转身,将男人压倒池壁上,她坐在他的腿上,背脊挺得笔直,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,像是浅浅的渡了一层银。 她在月光下。 神圣中又带着赤裸的欲望。 她抬手捧起郁柳的脸颊,痴痴地笑:“原来是我的小狗啊。” 说完,她低下头,带着酒气又滚烫的吻印在他的额头,缓缓往下移去,是眉心,鼻梁,嘴唇,下巴,一路吻到他的胸口。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,男人无法招架的低低喘息:“姐姐,姐姐,你总是这般的坏啊。” 郁臻抬起头,凑近他的耳朵,鼻间喷洒出滚烫的气息,她声音低哑,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,想要将郁柳一起拉入这疯狂的欲望狂欢中:“大闹一场吧。” 郁柳猛地睁大眼睛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郁臻,紧接着又狂喜起来,他眸色幽深,在深处,有他一直压抑着的恶魔,名为——欲望。 他抖着嘴唇,压着心底的悸动,温柔的问:“姐姐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“知道。”郁臻趴在他身上,小手不安分的乱摸:“乖狗狗,以下犯上吧,主人准许你这么做。” 郁柳理智的弦似乎在这一刻绷断。 他掐着女人那纤细的腰肢,凶猛的吻了上去。 破碎的喘气声和水声交叠。 郁臻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将东西拿出手镯:“先,先戴……” …… 琼玉喝了不少,整个人酒气熏天,脑子也乱成一团浆糊,她靠着喝了酒之后的那股子勇气,一路勇到了天弦师尊的住处。 穿着一袭月白色睡袍的男人正坐在小书案前作画,画上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,长得雨雪可爱,披着一件雪貂斗篷,手里掐着一只老虎糖人,在梅林里赏花。 天弦放下笔,轻轻的摩挲着画纸。 往日里那冰冷的面容在此刻柔和下来,一双星眸中倒映着女孩的身影,染着挥之不去的深情缱绻。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,他微微皱起眉,不慌不忙的将画卷收回纳戒,才回头去看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来他这里。 等看清来人,他瞳孔猛地一缩。 他猛地站起身,去迎那摇摇晃晃的身影,那人脚步一个踉跄,直直的栽到男人冰凉的胸膛上。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,天弦皱起剑眉,暗道这是上哪喝了这么多酒,幸好是在剑峰,若是在外面喝成这样遇到了登徒子怎么办?! “师尊啊。”琼玉抱着他的脖子,强烈的醉意让她睁不开眼,说话大舌头,模模糊糊的不利索,天弦勉强才能听个大概: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,我好喜欢你啊,为什么要伤我的心,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,为什么不叫我小琼儿了,师尊啊……” 天弦抿着薄唇,一言不发的抱着她,只是紧了紧的胳膊与手,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 “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,我做了这么多也得不到夸奖,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,你们就会为她拼尽一切。”琼玉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,她抓着天弦的衣襟,犹如病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,死死的,不肯放手:“我的师尊啊……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啊……”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琼玉终于哭的累了,在天弦怀中睡去。 男人垂着首看她,神情柔和,带着无尽的爱怜。 那是琼玉从未见过的风景。 他抬起手,小心翼翼又爱怜的将她脸上粘腻的发丝拨开,缓缓凑近她的额头,印上一吻。 如蜻蜓点水一般的,又轻又快的一吻。 “小琼儿,再等等,再等等。”男人轻声呢喃:“师尊一定会救你的,这次我不会在放手,再等等我,好吗?” 凉风吹过,吹起书案上的书页飒飒作响。 无人应他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