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瞧这话问的,米店老板正在打算盘,自己算账,听到有客人问,头也不抬的说话:“不算高,也不算低,只能说,跟往年时差不多。” 这话听着像仔细回答了,但细咂摸,却是什么详细的内容都没说。 余律则摸了摸另一侧的米,发现这几袋米才是新米,质地跟光泽都明显更上乘一些,看了看米价,跟他过去没上京时,偶尔听人提过的差不多,但问题是他所在的县城,可不是富裕之地,也不是什么商路贯通的好地方。 而越是这样地方,米价反可能要更低一些。 他就又问:“老板,您这几种新米,都是从何处进的?跟旧米看着质地可不太一样。” 方惜跟着说着:“这米价,跟前几年比是不是高了?” 嘿!这两个人,摸着米,也看到了价格,却问这些,这是来找事的吧? “我说两位,你们到底是来买米的,还是来打听行情的?若是来买米的,您二位问的这些问题,可没什么意思。” “各个米店,米价都几乎一个价,问不问都一样,难道不问,买回去的米,吃着就不香甜了?” “要是问行情,不但有官府监督,还有行会,水深着呢,我们这种小店也作不主,问我们也无用。” 米店老板这次放下了算盘,抬头认真看着进来的两个秀才,有点阴阳怪气地说。 “嘿!你!”方惜哪里吃过这样的嘲讽,立刻就要反驳。 余律在一旁忙拉了一把,笑着说:“老板,我们就是先看看。” “若是看,现在也该看够了吧?我们店小,您二位还是先让一让地方,给人腾一腾位置吧,我这里先谢谢您二位了!”米店老板朝着二人就是一拱手。 这话,没直接撕破脸开骂,但对读书人来说,比直接开骂还要让人难为情。 饶是余律都脸一热,方惜更红了脸,二人也不好继续待了下去,只能出去。 他们倒想着索性买一些米回去,但问题是他们总要一路问下去,总不能进个店就买一些米吧? 再说,被人嘲讽后再买米,感觉心里依旧是别扭着。 罢了,先离开吧。 不耐烦地将人赶了出去,米店老板朝着刚刚忙完的伙计骂了几句,就自己走过来,将二人摸过的米抹平,朝门口嗤了一声:“只问不买,还真是读书读傻的秀才!” 米店老板还真没有把两人当成贵人,开店多了,眼光就有了,话说养移体居移气,长期的生活习惯,其实很难掩盖——并不是容貌穿着神态,而是生活习惯,才是火眼金睛的根本。 才呸了口,一人进来,一看去,连忙赔笑:“是申三爷,您怎么有空来了,快进请,伙计快上好茶。” 申三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,阴沉沉一笑,说:“没空喝你的茶,刚才两个秀才,问了你什么,你给我一一说来。” 老板和几个店伙计不禁面面相觑,这申三爷恰是行会的人物,平时都不容易见面,现在问起这个,难道刚才过去的二人,还真是微服私访的老爷不成? “是,申三爷,我这就向您禀告,一字都不假。”回过神,老板连忙躬了身,小心翼翼起来。 过程不长,听着说完,申三爷也不由呸了声:“读傻的读书人,这样查下去能查个什么?” “这可不行啊!”申三爷也不由忧国忧民起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