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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穆旭尧的手在桌子下开始颤抖……

    莘以墨又是一笑：“好在山里毒蛇不多，虽然现了我，但或许是感觉到我没有威胁，所以并没有主动攻击我。

    又或许是我当时一动不动的样子，让他们把我误认成了树干，有几条蛇还爬到我的身上玩了起来。

    也就是因为这样，在对方的手电筒照到我藏身的地方时，只晃到一条掉在我身下的蛇就收了回去，反而让我躲过了一劫……”

    穆旭尧听着她看似平静的讲述，却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那颗树上藏了一个晚上，直到第二天大部队找来，我才跟他们一起直接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那时候外婆已经不行了，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，连睁眼都很勉强。可在看到我之后，却恢复了一些，好一会儿才认出我来。

    她的手在动，我知道，她是想像平时一样的牵着我，可她没有力气伸手了。我握住了她的手，她也想反握住我，可惜力气很小，但我能感觉得到！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时，莘以墨的眼睛亮了亮，声音也加大了。

    穆旭尧点点头，他知道这时的莘以墨需要一些认同。

    果然，见他点头，莘以墨又接着往下面说了。

    “我握紧了她的手，那双夏天替我扇风，冬天为我暖脚的手。她感觉到了，所以她开始说话，但声音很小。

    我凑了上去，就听见她说，青青……努力……活下去……我重重的点头，答应了她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被推进了急救室，再也没有醒来……”

    莘以墨眼中闪过一抹愧疚，被穆旭尧敏锐的察觉。

    “既然答应了外婆，你就该好好活着，活得好好的。”穆旭尧显然没有觉得自己直接称呼外婆有什么不对。

    莘以墨似乎也没有察觉的样子，点点头：“我，会努力活着。”

    穆旭尧闻言微微蹙眉，他总觉得这话怪怪的。

    可他立马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：“那些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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