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生死相向-《九宫瀚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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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然,勾魂将一只海螺扔给了古一舟,他道:“你会回来,你在海上吹起海螺会有人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海风带着勾魂离去,古一舟望着勾魂的背影,他仿佛望见了易成空,他们很像,死亡对他们来说仿佛都像是数字,他们像是杀戮的武器,古一舟望见勾魂,他像是望见了楚墨死后的易成空,古一舟自语道:“若是成空断手,他一定就是勾魂,勾魂若是手脚可以再生……”

    古一舟轻笑的摇摇头,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古一舟望了一眼死去的常明亮,再望向离去的勾魂。

    古一舟像是望见勾魂进入江湖,制造一场可怕的杀戮,一场不见底的腥风血雨!

    这个勾魂到底是谁?

    风没有给他带来答案,古一舟安静的站在常明亮点着灯的舟里,安静的像是在虔诚的祈祷,为江湖而祈祷,为深陷漩涡中身不由己的同道祈祷,为天下苍生安宁而祈祷,他只求这可怕的阴谋早早结束,一切回归平淡。

    巴蜀城只有风声,没有刀声,巴蜀城的风声仿佛是刀声。

    巴蜀城的风刮走了热闹的街道,家家关门闭户,凄凉的街道只有风声和古一舟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巴蜀城危机四伏,古一舟进了巴蜀城,走在危机四伏里。

    晴有日,日正红,酷热。

    骄阳如火,古一舟不多时已经汗如雨下,汗是冷汗。

    古一舟从来没怕过,这一次,古一舟真的怕了,他怕段八指谋反叛乱。

    巴蜀城静如空城,古一舟听到的只有风声,他需要听到脚步声,古一舟突然听到了脚步声,他急忙望去,他望见了一道身影奔出了巷子,奔向他而来,古一舟笑了,来的是他的弟弟,段天涯。

    古一舟握住了段天涯的手。

    段天涯见到古一舟,他的脸上露出了了笑容,他激动道:“哥哥,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你知道我要来?”

    段天涯坚定的点了点头,他道:“霍鲸和他的二百死士围住了巴蜀城,他在和唐门生死相向,就在霍鲸到巴蜀城时,幻梦星海派人送了一封信,他说你一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霍鲸竟然敢如此,我看他是离死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搂住段天涯,他忽然笑了,他笑着说:“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眉头一皱,他不解的望着古一舟。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我就怕你们一口气不顺,反了他奶奶的,若是真的造了反,那可就真的没了好日做过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望着古一舟勉强一笑。

    古一舟见到段天涯尴尬的笑容,他哈哈大笑:“你们啊,你们,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不好意思的一笑:“若不是唐大伯坚持等你过来,商议如何解决事,若是换了我和猴子叔,我们早就唤来兵马杀了过去,杀他个人仰马翻,他们不让我们好过,他们也别想有好日过,水浒泊和唐门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一旦起兵造反,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,我就怕你们冲动,这次多亏了唐大伯,我隐隐觉得,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们,我们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有小心谨慎,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,你们是我的亲人,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重重的点了点头,他道:“我听哥哥的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见段天涯严肃认真的样子,他又哈哈的笑了出来,他道:“事情并没到很坏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道:“案子是否有眉目?”

    古一舟摇了摇头,他道:“这宗案子的底我还没有摸清,凶手到底想要什么,我模凌两可,其中疑点太多,凶手要的可能就是造反,或者只是使梁萧成为皇帝,但天涯你要记住,无论什么时候,你们都要忍耐,等我把一切的事情弄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道:“霍鲸在逼迫我们,他逼迫我们走向绝路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他是个可怜人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道:“哥哥还念和他昔日的交情,哥哥可怜他?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我要让他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,他破坏了我的生活,逼迫我的亲人,也在逼迫我,我杀了他都不违过,他将这场斗争搅得越来越激烈,让他磕头认错已经是我的宽宏大量,看在梁王的面子上,我绕过他,但我要让他意识到生命的卑微,见识到他自己的渺小。”

    段天涯点了头。

    段天涯没有带着古一舟回唐门,他把古一舟带出了城,带到了一间茶棚。

    在烈日下,来来往往挂刀佩剑的江湖客不多时已经汗如雨下,他们急需来一碗茶水去去燥热的火气,他们到了这间茶棚,可他们望而却步,茶棚生意很冷淡,一张桌卜已经足够,因为客人只有霍鲸、元风道长、唐龙、铁猴子,显得空旷清静。

    一枚十字镖扎在茶棚的木桩子上。

    镖的颜色似血,精工雕琢,血芒灿动,可以想象他杀人夺命的恐怖景象。

    “血海十字镖。”

    梁王的独门暗器,世间独一,江湖好汉见到它像是望见了鬼,逃命似的离开。

    段天涯和古一舟远远的就望见了茶棚。

    古一舟望见了茶棚里紧张的元风道长,无聊喝茶的铁猴子,和从容淡定的霍鲸以及坚挺的唐龙。

    段天涯见到他们,他笑道:“霍鲸这个烂人到了巴蜀还敢乱跑,他在找死,他和元风道长在城外被我们堵个正着,唐门的人包围了这里,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便要了他们的命,霍鲸的喽喽们也不敢轻举妄动,霍鲸在最后亮出了梁王的招牌,唐大伯叫我们等你回来,若是让我和猴子叔处理,早就把霍鲸那烂人一刀劈成两瓣来下酒菜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望着茶棚,他道:“看来我来的没晚。”

    唐龙听到古一舟的话,他望见古一舟的话,他笑了出来,他道:“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。”唐龙挺直腰板,他像是一棵风雪中昂然伫立的松柏,经过风雪冰寒的考验,恶劣的环境不能将他压垮,痛苦的事情不能使他屈服,他不但是唐羽的儿子,他还是唐家堡的堡主,他坚强的倒不下,唐家堡也只有一个声音,就是唐龙的声音。

    古一舟敬佩唐龙的气节。

    古一舟气愤的望向霍鲸,他道:“那里都离不开你霍鲸。”

    霍鲸笑道:“要是少了我,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轻轻的一笑,可能霍鲸不是被人所逼,霍鲸可能是蓄意为之,古一舟可怜的望着霍鲸,他也气恼霍鲸,霍鲸拿着梁王的权将唐门逼向死地,他在逼唐门造反,他在合凶手的意,古一舟气恼霍鲸的咄咄相逼,古一舟对他真的生了气。

    古一舟没有刀,他只有一双手,刀出鞘见血,古一舟一向不喜欢杀人,他用他的一双闯荡江湖,可泥菩萨尚有三分火,古一舟生来就不是吃素的。

    古一舟掏出了玄铁火枪,他拿着枪对着霍鲸的头,他一扣动扳机必将霍鲸的脑袋打爆。

    霍鲸不惧的靠在轮椅上,他在望着古一舟,他想把古一舟看破,可霍鲸望见的只有古一舟的杀意,霍鲸没有怕,他反而笑了,他笑道:“你若杀了我,梁王更有理由诛灭唐门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此时此刻,我杀了你,我没有过错,甚至圣上还会感激我,凶手要江湖势力反叛朝廷,你的做派正合了凶手的意,难道你就是凶手?宁可错杀一千,不能放过一个,你不是真凶就是帮凶。”

    铁猴子笑了,这想法好像正合他意,他的双手已经带上了幼虎爪。

    霍鲸没了好心情,他脸色像是寒冬腊月打霜的茄子,难看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元风道长脸色铁青,他憋不住了,他道:“一舟,事情没弄清楚前,你不能乱说,可是杀头的大罪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道:“我乱不乱说,圣上自有判决,今天你们没有好的理由让我放过你们,我一定用这把玄铁火枪崩了你们的脑袋。”古一舟刚说这句话,他突然的“噢”了一声,他道:“可能还不止一枪,这把枪时常不响,若是我一枪杀不了你们,临死你们还要承受死亡的折磨,我真的很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古一舟很邪恶,他的确有些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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