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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暮阳笑着看向那个人：“我怕死，难道诸位不怕么？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堵得对方哑口无言。却还是不甘，继续道：“你说你来投诚，可你是紫微宫的人，我们凭什么相信你？万一你假投诚呢？”

    暮阳点点头，认为他怀疑的有理，也知道在座的每个人都在等她拿出诚意。

    “诸位若是信不过我，一刀杀了我便是。”

    众人实在想不到，月扇坊主会如此轻言自己的生死，尚未作出应对，又听暮阳说道：“诸位有所不知，紫微宫另有一个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情报司之于紫微宫，好似一双眼睛，举足轻重。为保证情报司的绝对忠诚，每一任情报司司主都由紫微夫人担任。暮阳不才，初任司主时年纪尚幼，后至金都建立月扇坊，虽未能与紫微尊主成婚，但紫微夫人的名头一直都在。诸位若能得紫微夫人的人头，倒是可以挫一挫紫微宫的锐气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，暮阳若是死了，世上便再没有能助诸位了解紫微宫的人了。不能了解透彻，又何谈剿灭呢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江肖君面色微寒：“你威胁我们？”

    暮阳淡淡一笑，只将目光落向顾青山，不再理会众人的猜度。

    “江少主说笑了，坊主怎么会威胁你们呢？”木九稍稍往前一步，面目温和，目光却透着坚定，“当坊主决意脱离紫微宫、踏上白子山那一刻起，就注定没有回头路。进，则可助武林正道平乱，退，却是万丈深渊。莫非，只有你们武林正道平乱是正义，我们魔宫奸佞就不能回头是岸么？论目的，坊主与诸位殊途同归，不过是希望这世间再无紫微宫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们月扇坊其他人呢？”江肖君紧盯着木九。

    木九道：“情报司是紫微宫的，月扇坊是坊主的。我们唯坊主之命是从。”

    听着木九的话，暮阳内心也是五味陈杂。她原以为她是一个人，以为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月扇坊依然不属于她。而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很坚定地告诉她，要相信这些与她一点一滴打拼起来的姑娘们，她们不会负她！

    所以，当她做了这个决定，当姑娘们给了她选择，甚至连初字辈姑娘都坚定地站在她这边，她没有多少意外。只是每次回想起来，都特别感动，以及深深的愧疚。

    紫微宫用冰肌丸控制了每一个人，月扇坊的姑娘们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姑娘们在拿性命陪着她，支持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呵，真是精彩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忠义堂外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娇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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