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朱由检对前来敬酒的,一视同仁,酒到必干,自然是十分的豪爽…… …… 在距离红楼不远处的一家‘浙商会馆’里,钱谦益、张瑞图等人,却面面相觑,大惊失色。 “皇帝、去了红楼?” “金币的事,他已然知晓?” “这下子该如何是好?” “早就说过,此事在京师之地绝对不容许出现,那个金发容难道是吃屎的?” “红楼那么大,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去消遣,谁让那老狗明着使用真金币的?” …… 七八位一品、二品大员,愁的连茶都喝不下去了。 此事一旦泄露,以草包皇帝朱由检的手段,还不知该有多少人头落地,想想就令人心惊肉跳。 这下子,玩大了。 “早就说过,在货币上绝对不能伸手,你们都不听,非要跟朝廷的币制背道而驰,现在好了,出事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!” 钱谦益以手扶额,几乎咬牙切齿的痛斥道:“你们都是猪脑子啊?” “明知道此事绝对瞒不过去,迟早会让皇帝知晓。” “就算是锦衣卫都指挥使、东厂几名大太监都拿了好处,可是,出了这么大的事,那些人还不是直接给你反咬一口? 说说看,你们……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!” 钱谦益是真的怕了。 朱由检的手段,他领教过,魏忠贤的手段,他更是熟悉无比。 一旦此事…… 嘶,他都不敢往下想了。 “赶紧想办法弥补吧,前几日刚刚买通魏忠贤,将红丸案给压下来,用几百万石粮食将此事糊弄过去,现在倒好,一波未起又起风浪。 我钱谦益,迟早要被你们这些人给坑死!” 张瑞图等人默然不语,一个个噤若寒蝉,生怕说错一句话,被钱谦益再痛斥一顿。 “赶紧想办法,务必妥善解决此事方为……” “能有什么办法?还妥善解决?你?你?还是你?想啊,想出一个妥善办法啊!”钱谦益直接将一只茶碗摔的粉碎。 “你们自己要作死,那就自己去死好了!” “钱大人,你在江浙的产业和生意,在这一次的金币替换过程中,也是受益匪浅,怎么,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不管不顾,让草包皇帝将我们都拖出去砍头? 钱大人,你以为,你能独善其身?” 张瑞图也怒了。 他作为内阁大学士,身份权势,并不比钱谦益小,而且,他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,那就是魏忠贤的‘门生’。 大不了,他彻底投靠魏忠贤也就是了。 跟着这些江南富户,他迟早要翻船。 因为,这些人为了财富和利益,胆子实在太大了,什么事都敢做…… “谁都不能独善其身,”钱谦益使劲揉着眉心,涩声说道:“你们难道还不了解草包皇帝的为人?对于一些奢侈浪费之事,他从来都不管不问。 甚至,他经常还带头胡闹。 问题是,只要是他亲口交代的事情,如果十分里,你只做到七八分,那就是绝对要遭殃的。 魏忠贤在皇帝登基之初,承诺好几件事情,因为钱粮问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。 结果,你们知道,那老阉货为此差点被皇帝活剐了……” 想起魏忠贤的一些遭遇,钱谦益的头皮,再一次觉得有些发凉。 而且,还很痒痒。 都说伴君如伴虎。 草包皇帝朱由检,何止一只猛虎…… “我有个想法,”张瑞图沉吟几声,捻须说道:“要不,咱再出一次血,帮皇帝将北线铁路彻底修好?” “对对对,草包皇帝不是缺钱缺粮食么?” “就用粮食和钱币,换一次皇帝的谅解!” 钱谦益叹一口气,道:“你们想多了。” “人家,现在根本就不缺钱,也基本不缺粮食了,”钱谦益生无可恋的继续说道:“皇帝缺的,只是时间!” “一旦他能扛过今年,北线铁路绝对能修通。” “到那时,粮食问题得到彻底解决,你们的……不,是咱们这些人的好日子,也就该到头了。” “难不成,要逼我们造反不成!” 突然,一位大臣霍然起身,朗声说道:“那就,造他娘的反算了!” ’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