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发现,朱脚公子借着拍他肩膀的时候,一只手在他的衣服上默默揩了几下,就好像他是一张手纸…… …… 打发李岩出去办事。 朱由检悄立馒头庵前,很认真的思考了几个重大问题。 ‘京城里搞飙歌大赛,有没有败家值赚?’ ‘这种全民的娱乐活动,该不该引进到京城?要不要给茅元仪写一封密旨,让他在延安府、庆阳府一带搞搞?’ ‘全民皆兵……全民娱乐……’ 这种事,要么是富人的游戏。 要么、是穷人的精神支柱? “大生产呀嘛忽而嗨,大生产呀嘛呼儿嘿!” 朱由检突然大声唱了两嗓子,哈哈大笑,转身走进馒头庵,口中大呼小叫:“妙语大师,本公子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。 走走走,搬家搬家!” …… …… 数日后,正在庆阳府的董志塬上,与洪承畴的老娘亲说闲话的茅元仪,突然接到一封草包皇帝密旨。 “茅剃头,朕有几首歌,已经令人写好了曲谱,你试试让老百姓传唱。” “朕是个天才,这些歌词,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你小子打仗还凑合,就是没什么文化,你要学学朕,闲暇之余,一定要多读书,多唱歌,多找几房小老婆……” 看完这封不伦不类的‘密旨’,茅元仪面不改色。 心中却一阵好笑。 草包皇帝,这是想念他茅剃头了。 说起来,君臣二人已经又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,两个人心有灵犀,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…… 呸呸呸。 老子在替你造反呢,想用几首‘战歌’勾引我回京城? 门儿都没有。 “茅大先生,接到妻妾的信函了?”正在磨豆子的洪老夫人微笑问道。 茅元仪哈哈一笑,道:“是啊,整天造反打仗,家里妻儿都顾不上照看,老夫人,您说说,我这是图一个什么啊?” 洪老夫人:“你这个人,我看不透,也猜不来。 总而言之,就算你说是在造反,可是,老身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暴戾之气,反倒比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种子的穷酸们,更令人如坐春风。 茅大先生,你这人,不简单呐。” 茅元仪笑了笑,没说话。 不是他茅元仪不简单,是草包皇帝不简单。 一个当皇帝的,竟然造自己的反,天下还有如此离谱之事?茅元仪能想明白,但时不时的,总觉得有些诡异。 “洪老夫人,过几天,等我把那些草原豺狗子都弄死,就要去打你儿子洪承畴了。” 茅元仪突然笑道:“最近一段时间,趁着我跟草原豺狗子打仗,顾不上理会陕西三边总督衙门,你儿子洪承畴可是跳腾的很厉害。 前几日,他竟然派兵,截断了平凉府、庆阳府之间的粮道……” 洪老夫人摇头苦笑,道:“行军打仗的事,老身不懂,不过,从眼下老身的眼光看,你这延安府、庆阳府、平凉府的三府之地,地盘有点小; 大明朝廷,迟早不会放过你的。 如果朝廷对你进行重兵围困,首先,你的这三府之地的粮饷、军械等,会是第一个大问题,希望茅大先生不要掉以轻心。” 茅元仪深深一躬,抱拳说道:“老夫人教诲的是。” 洪承畴的老娘亲,出身贫寒,磨了几十载的豆干,没念过什么书,但这份天资聪慧就很让人吃惊不已。 茅元仪每次打完一仗,回到董志塬上时,都会前来拜访一次。 顺便,聊聊天,解解闷,相处的还不错。 “茅大先生,老身还是一句话,等你抓住洪承畴了,尽量不要直接打杀,就当是我这个当娘亲的,提前求个情。” 洪老夫人笑着说道。 “嗯,我不会杀他,”茅元仪同样笑道:“不过,他的两条狗腿子,是一定要给打折的。 老夫人可能有所不知。 你那个儿子啊,现在挺有能耐的,为了跟围剿我这个土匪头子,堂堂陕西三边总督,竟然向草原上的一位王爷,借了一支三万人的骑兵。 嘿嘿,过几日,便要攻打董志塬了。 他托人捎来一份书信,说是让我对他老娘好一些,否则,他便要屠灭董志塬上三万百姓,以解心头之恨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