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然,其中也有东林党、楚党、浙党、晋党与阉党之间的权力博弈和平衡,说不得,很有可能是那些个大明朝的读书人们制造出来的一位草包皇帝而已。 不过,你说他在天启三年便插手朝政,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不可能。” 这一次,轮到李三娘发呆了。 当年,祖父出事后,就在家里一团乱糟糟、准备后事之时,她父亲郑重其事的将这件事物交给她,让她想办法脱身后,先去终南山深处拜师学艺。 她连夜被一辆驴车送进深山。 然后,在三个月后,便接到消息,就在祖父李三才出殡当夜,李家遭受灭顶之灾,被一伙蒙面人血洗,上下百余口人,竟无一人得以幸免…… 后来,她学艺出山,四处寻访、探查,终于搞清楚,自己手里的这件“密函”乃昔日信王、当下的大明皇帝朱由检的“手笔”。 于是,她开始游走江湖,一心想要刺杀草包皇帝,为李家的百余条性命报仇雪恨…… “等等,你等等!” 就在此时,茅元仪突然出声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你说你是天启三年才去学艺,当时你多大岁数?” “十六岁。” “天启三年,你十六岁,天启七年木匠皇帝驾崩,草包皇帝登基,这才崇祯二年,满打满算,你才二十二岁吧? 可是,你之前说你死了男人成为寡妇? 这其中,时间对不上啊?” 茅元仪很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李三娘,再一次摇头说道:“年纪对不上。” 李三娘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,皱眉问道:“怎么对不上?难道,我很老吗?” “不,你太年轻。” 茅元仪正色说道:“刚开始看见你,觉得你应该是三十四五岁的样子,后来,发现你不过三十岁左右,可是现在看上去,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。 好奇怪,难道是我眼花了?” 说着话,他还作势揉一揉自己的双目,再次看着李三娘的脸庞。 李三娘俏脸微红,低声说道:“其实,所谓的死了男人成为寡妇,都是我为了行走江湖方便,胡乱编出来的……” 茅元仪这才点头,笑道:“哈哈,幸好我还算精明,差点都被你这小丫头给哄骗过去了。 对了,说正事。 以我的看法,你们李家发生的血案,应该与草包皇帝没有任何关系,这一点,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。 你手中所谓信王的密函…… 你展开来,我再瞅一眼,此事颇为蹊跷,我都有些迷糊了。” 李三娘将手中信函展开,凑到茅元仪面前,让他仔细看过。 “……公之大才,岂不知盐铁矿税为国之根本乎……公请免南方矿税,名为安民,实则害民,误国,坑天下苍生也……” 寥寥七八句话,有理有据,有条不紊,果然颇有一丝王霸之气。 “没有落款?” 茅元仪注意到,这封“密函”的最后,只有一个端端正正的“检”字,盖一方拇指大小的印信,再无其他。 “即便此信函为昔日信王所写,但内容只谈及南方矿税之事,并无其他内容,姑娘如何肯定,李家惨案与信王有关?” “此外,据我所知,信王的笔迹……咳咳,对不上啊。” 茅元仪对草包皇帝的“墨宝”可算是极为熟悉,那种狗爬虫蠕的书法,简直惨不忍睹,与眼前这封书信的笔迹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 “算了算了,这种破案子的事情,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 茅元仪侧头想了又想,笑着摆摆手,道:“等你以后制服草包皇帝,用剑顶着他的咽喉时,就好好盘问一下,当年他还做过那些糊涂事。 咱们抓紧时间撸串。 等吃饱喝足了,还要去二龙山单挑张献忠呢,哈哈哈。” 听了茅元仪的分析,李三娘心中尚存疑惑,却也不再纠缠草包皇帝之事,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,开始大口吞嚼烤肉。 看着比自己还能吃肉的李三娘,茅元仪心情舒畅,忍不住就想吟诗一首。 不过,憋了半天,却终于还是没憋出一个像样的华丽辞藻出来。 跟随草包皇帝日久,他觉得自己除了越来越会打仗,原本的一些读书人的底蕴竟越来越少,不仅说话粗鲁不堪,心中所想,目中所视,都变得有些俗气起来…… 罢了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