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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不是你让她献祭的？你到底都做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她的质问，每一个字，都敲在了他的心上，方才的愤怒与暴戾骤然平息，他眼中带着几分迷惘，带着无尽的悔恨。

    是啊，他为什么……要让她献祭呢？

    他为什么，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想法呢？

    要是他早一点发现的话，灵塔就不会建起来，她就不能完成献祭，这一切……

    就都不会发生，她就还能好好活着！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君清月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    她的胸口剧烈起伏，显然是气得不清。

    自己本以为，他自作主张，说要帮她得到天界，那这献祭阵法的献祭人选，他早就准备好了才对，他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，她管不着，她只想快点见到暮安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……

    她方才到此，就看见了她身死陨灭的场景。

    这一切……

    她……

    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这个人，先前说的那般狂妄，结果现在呢！他连暮安要什么都不知道！

    “能放一个这么愚蠢的人在身边，是她的不幸。”君清月盯着他：

    “你不配在她身边。”

    君清月红着眼眶，眼角的泪水再度滑落，胸中酸涩与苦闷无处发泄，最终，都变成了自责。

    自己若是能早来一会儿。

    或许就能阻止她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配。”

    何英说着说着，忽然就笑了起来，笑着笑着就哭了：

    “我早就应该察觉到，她这么一个清明善良的人，不会有称霸天下的野心……我也该察觉到，她的身体状况，我该去了解，她想要的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是他不配。

    是他活该。

    是他……害死了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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